李先鸣先生，卑微的无主意者，银河缩小到地球，缩小到魔都新区的万千无家之人，匆忙糊口的一人，且不管他衣着何物，我知道刚看了点贡布里希，刚成为一个有眼睛，仍旧带着大片模糊的打工仔。
我称之为老李。
老李说，“千年之久，我或者说我们，其实没有太大变化，从和泥巴的手工艺匠人，到显示屏前面的匠人，期间不是我们的性质变了，是视觉变了，是人类的眼睛变了，口味变了，他的变化是历史决定的，跟一代代的从业人员有关，我是21世纪的其中一员，且是刚刚加入，跟几千年相同，我也是要吃饭的，要活下去的。哪怕我怀有在崇高的想法，那只是一个想法，这种想法能决定什么呢，我不知道。这跟几千年前的他们差别大吗，不大。我可能是忘了，也可能是不愿意想起来温饱这个问题。这个，可能也是一种迷失，最起码，有很多人憎恨这种忘记，因为利益攸关，你作为一份子，跟太多人有关，逃不掉的。”
我说老李，你醒来跟做梦其实没什么区别。选择，然后承担责任，这方面，你做的不好，相当差劲，你太多时候，没脑子。
老李望了望我，我知道他的意思，迷茫时代是没几个明白人的，其实，大家互为傻逼。车尔尼雪夫斯基在那个时候问 怎么办，现在人也在问，他那个时候的问，我没看完，也找不到了。其实这种问，这种疑惑从来不会消除，当然有明白人，他们窥见了真相的一斑，就已经惊天动地，而常人何其艰难，老李想忘掉艰难，他可能是错了。而我，不能作为一个旁观者。我们的进化，在思想上没有改观，想多了就变成了一个文科生，容易疯掉，比如尼采，比如梵高。但是也别这么极端。可能你见到河童就好了，跟芥川龙之助谈一谈，也别怕渡边淳一，男人女人的差异性，你脑子里的东西太多，没一样正经的。